中國最早的史料彙集 《尚書》中〈梓材〉一篇,已稱周國為中國(見上圖)。
今王惟曰:「先王既勤用明德,懷為夾,庶邦享作,兄弟方來。亦既用明德,後式典集,庶邦丕享。皇天既付中國民越厥疆土于先王,肆王惟德用,和懌先後迷民,用懌先王受命。已!若茲監。」惟曰:「欲至于萬年,惟王子子孫孫永保民。」



班固《漢書‧匈奴傳上》:「孤僨之君,生於沮澤之中,長於平野牛馬之域,數至邊境,願遊中國。陛下獨立,孤僨獨居。兩主不樂,無以自虞,願以所有,易其所無。」 冒頓(默讀)得書,復使使來謝曰:「未嘗聞中國禮義,陛下幸而赦之。」
班固《漢書‧ 爰盎晁錯傳》:「以蠻夷攻蠻夷,中國之形也。今匈奴地形技藝與中國異。上下山阪,出入溪澗,中國之馬弗與也;險道傾仄,且馳且射,中國之騎弗與也;風雨罷勞,飢渴不困,中國之人弗與也:此匈奴之長技也。... ...下馬地鬥,劍戟相接,去就相薄,則匈奴之足弗能給也:此中國之長技也。以此觀之,匈奴之長技三,中國之長技五。」
兩則史料證明不但漢對匈奴自稱中國,匈奴亦稱漢為中國。中國作為中原政權的別稱始於2200多年前的漢初。《漢書》亦相對匈奴稱秦為中國,只是未發現秦朝的文獻自稱中國(較難,因統一秦朝只有十五年國祚)。 此外,匈奴單(蟬)于冒頓稱當時掌實權的呂后為陛下,故此呂后不但是中國史上首位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還是首位受尊為陛下的女性(不是武則天)。漢朝臨朝稱制的太后可服袞冕、祭天甚至自稱朕,儼如皇帝。《史記》《漢書》均視呂后為實然之皇帝,《帝王世紀》直接稱呂后為前漢十二帝之一,剔除前後少帝。
註: 史料一是匈奴單于冒頓致漢呂后之國書。高祖逝後,冒頓致書呂后調戲之,說男鰥女寡,不如他倆在一起。後來冒頓致書謝呂后赦罪。
史料二是晁錯向漢文帝分析中國(漢)與匈奴各自之優劣。
班固《漢書‧西域傳》:「明帝夜夢金人,長大,項有光明,以問群臣,或曰,西方有神,名曰佛,其形長丈六尺,而黃金色。帝於是遣使天竺,問佛道法,遂於中國圖畫形像焉。」

三國魏

三國時已有「中國人」「中國語」二詞。「國家」「人民」不是倭製漢語。
魚豢《魏略‧西戎傳》:
「氐人有王,所從來乆矣。自漢開益州,置武都郡,排其種人,分竄山谷間,或在福祿,或在汧、隴左右。其種非一,稱槃瓠之後,或號青氐,或號白氐,或號蚺氐,此蓋蟲之類而處中國,人即其服色而名之也。其自相號曰盍稚,各有王侯,多受中國封拜。......國家分徙其前後兩端者,置扶風、美陽,今之安夷、撫夷二部護軍所典是也。其太守善,分留天水、南安界,今之廣平魏郡所守是也。其俗,語不與中國同,及羌雜胡同,各自有姓,姓如中國之姓矣。其衣服尚青絳。俗能織布,善田種,畜養豕牛馬驢騾。其婦人嫁時著衽露,其緣飾之制有似羌,衽露有似中國袍。皆編髮。多知中國語,由與中國錯居故也。其自還種落間,則自氐語。」
「車離國一名禮惟特,一名沛隷王,在天笁東南三千餘里,其地卑溼暑熱。其王治沙奇城,有別城數十,人民怯弱,月氏、天笁擊服之。其地東西南北數千里,人民男女皆長一丈八尺,乘象、橐駞以戰,今月氏役稅之。盤越國一名漢越王,在天笁東南數千里,與益部相近,其人小與中國人等,蜀人賈似至焉。......其俗人長大平正,似中國人而胡服。自云本中國一別也,常欲通使於中國,而安息圖其利,不能得過。其俗能胡書。其制度,公私宮室為重屋,旌旗擊鼓,白蓋小車,郵驛亭置如中國。從安息繞海北到其國,人民相屬,十里一亭,三十里一置,終無盜賊。......又常利得中國絲,解以為胡綾,故數與安息諸國交市於海中。......」
「浮屠所載與中國老子經相出入,蓋以為老子西出關,過西域,之天竺,教胡。」



陳壽《三國志‧魏書‧倭人傳》:
「男子無大小皆黥面文身。自古以來,其使詣中國,皆自稱大夫。夏后少康之子封於會稽,斷髮文身以避蛟龍之害。今倭水人好沉沒捕魚蛤,文身亦以厭大魚水禽,後稍以為飾。......倭地溫暖,冬夏食生菜,皆徒跣。有屋室,父母兄弟卧息異處,以朱丹塗其身體,如中國用粉也。......其行來渡海詣中國,恒使一人,不梳頭,不去蟣蝨,衣服垢污,不食肉,不近婦人,如喪人,名之為持衰。」



魏徵等《隋書‧突厥傳》:
「 時佗缽控弦數十萬,中國憚之,周、齊爭結姻好,傾府藏以事之。 」
「隋末亂離,中國人歸之者無數,遂大強盛,勢陵中夏。 」
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



宋臣謂高宗:「天下者,中國之天下,祖宗之天下,群臣、萬姓、三軍之天下,非陛下之天下。」
宋仁宗駕崩時,遼道宗驚肅再拜,謂左右曰:「我若生中國,不過與之執鞭持蓋一都虞侯耳!」當中「中國」即指宋國。

頭兩例的「中國」不是宋國是甚麼?
第三例的「中國」不是石敬塘割燕雲十六州後的後晉、後漢、後周及北宋是甚麼?也就是說中原王朝都叫中國,施耐庵生活時就如是。

《水滸傳》第八十九回 宋公明破陣成功 宿太尉頒恩降詔
一、遼國狼主心慌,會集群臣商議,都道:「事在危急,莫若歸降大宋,此為上計。」遼王遂從眾議。於是城上早豎起降旗,差人來宋營求告:「年年進牛馬,歲歲獻珠珍,再不敢侵犯中國。」
二、當下國主聚集文武百官,商議此事時,有右丞相太師褚堅出班奏曰:「目今本國兵微將寡,人馬皆無,如何迎敵?論臣愚意,微臣親往宋先鋒寨內,許以厚賄。一面令其住兵停戰;一面收拾禮物,逕往東京,投買省院諸官,令其於天子之前,善言啟奏,別作宛轉。目今中國蔡京、童貫、高俅、楊戩四個賊臣專權,童子皇帝聽他四個主張。可把金帛賄賂與此四人,買其請和,必降詔赦,收兵罷戰。」狼主准奏。
三、燕京百姓,有數百年不見中國軍容,聞知太尉到來,盡皆歡喜,排門香花燈燭。




明太祖令宋濂撰《奉天討元北伐檄文》曰:「自古帝王臨御天下,皆中國居內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國,未聞以夷狄居中國而制天下也。自宋祚傾移,元以北夷入主中國,四海以內,罔不臣服。……當此之時,天運循環,中原氣盛,億兆之中,當降生聖人,驅除胡虜,恢復中華,立綱陳紀,救濟斯民。……蓋我中國之民,天必命我中國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擾擾,故率群雄奮力廓清,志在逐胡虜、除暴亂,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國之恥,爾民等其體之!如蒙古、色目,雖非華夏族類,然同生天地之間,有能知禮義,願為臣民者,與中夏之人撫養無異。故茲告諭,想宜知悉。」
「如蒙古、色目,雖非華夏族類,然同生天地之間,有能知禮義,願為臣民者,與中夏之人撫養無異。故茲告諭,想宜知悉。」


明萬曆皇帝冊封豐臣秀吉為日本國王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聖仁廣運,凡天覆地載,莫不尊親;帝命溥將,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誕育多方。龜紐龍章,遠賜扶桑之域;貞瑉大篆,榮施鎮國之山。嗣以海波之揚,偶致風占之隔。當茲盛際,宜讃彜章。咨爾豐臣平秀吉,崛起海邦,知尊中國。西馳一介之使,欣慕來同。北叩萬里之關,肯求內附。情既堅於恭順,恩可靳於柔懷。茲特封爾為日本國王,賜之誥命。於戲!龍賁芝函,襲冠裳於海表,風行卉服,固藩衛於天朝,爾其念臣職之當修,恪循要束;感皇恩之已渥,無替款誠。祗服綸言,永尊聲教。欽哉!


明朝嚴從簡《殊域周咨錄》,全書皆稱本國明國及歷史上之中原王朝為中國。 有些人又會潛水,不敢面對,視而不見。然後又騙不知情者:「古代沒有『中國』作國家稱號」。

卷四 東夷 (東南)
琉球國
本朝洪武五年,遣行人楊載詔琉球曰:「昔帝王之治天下,凡日月所臨,無有遠邇,一視同仁。故中國奠安,四夷得所,非有意於臣服之也。自元政不綱,天下爭兵者十有七年。朕起布衣,開基江左。將兵四征不庭,西平漢主陳友諒,東縛吳王張士誠,南平閩越,勘定巴蜀,北清幽燕,奠安華夷,復我中國之舊疆。朕為臣民推戴,即皇帝位。定有天下之號曰大明,建元洪武。是用遣使外夷,播告朕意。使者所至,蠻夷酋長稱臣入貢。惟爾琉球,在中國東南,還據海外,未及報知。茲特遣使往諭,爾其知之。」
......
永樂初,王師襲主虜脫古思於沙漠。其子天保奴、地保奴俘至中國,上命徒居琉球。
......
《聖聖相承錄》曰:「臣謂夷狄不可留於中國,亦不可使為閹寺。 ......」

卷八·真腊
「真臘糞田皆不用穢,嫌其不潔也。唐人到彼,皆不言及中國糞壅之事,恐為所鄙。登溷既畢,必入池洗淨,止用左手,右手留以孥飯。」〈按《隋書》曰:以右手為淨,左手為穢。每旦澡洗,以楊枝淨齒,讀誦經咒。又澡灑食;食罷,還用楊枝淨齒,又讀經咒。〉

卷十一·西戎
神禹敷土而崑崙織皮,武王克商而西旅進獒,然其地迄乎流沙而止耳。漢武雄才弘略,志吞西域。始遣張騫往通諸國,已略識其梗概。既大宛破後,漢使入者益得其職,而輪台渠黎悉置校尉領護矣。沿及於唐,遂有安西府,設烽堠萬里,中國強盛至是極哉! ...... 而荷戈蠢動者,亦終不免也。愚謂釋迦以空為宗,則視色形之著,倫物之類,皆非其所愛惜者,乃忍於戕滅而不顧。故番族群醜亦每每自相仇殪,又何有中國生靈乎。
......
吐蕃
吐蕃俗呼西蕃。其先本羌屬,凡百餘種,散處河、湟、江、岷間。其酉發羌、唐旄等居析支水西。後有樊尼者西濟河,逾積石,居岐布川或邏娑川。隋開皇中,有論贊索者,居西。唐貞觀中,始通中國。既而滅吐谷渾,盡有其地。強於北狄。至唐末衰弱,種類分散。入內屬者謂之熟戶,余謂之生戶。宋時入貢不絕,其首領角廝羅始居鄯州,後徙青唐。神、哲、高宗朝,皆授以官。元時,始於河州置吐蕃宣慰司都元帥府,又於四川徼外置碉門、魚通、黎雅、長河西等處宣撫司,郡縣其地,設官分職,以吐蕃僧八思巴為大寶法王帝師。嗣者數世,弟子號司空、司徒、國公,佩金玉印章者,前後相望。   本朝洪武二年,遣使齎詔諭吐蕃曰:「昔我帝王之治中國,以至德要道,民用和睦,及四夷亦得安靖。向者胡人竊據華夏百有餘年,冠履倒置,凡百有心,孰不興憤!比歲以來,胡君失政,四方雲擾,群雄紛爭,生靈塗炭。朕乃命將帥師悉平海內,臣民推戴為天下主。國號大明,建元洪武。式我前王之道,用康黎庶。惟爾吐蕃邦郡西土,今中國一統,恐尚未聞,故茲詔示。」

《東西洋考‧卷十二》
李天祚遣使入貢,詔館懷遠驛。安撫使範成大言:「經略諸蠻,安南在撫綏之內,陪臣豈得與中國王官亢禮!政和間貢使入境,皆庭參不報謁。宜遵舊制。」詔從之。〈見《宋史》。〉

晚明內閣首輔葉向高告訴你,明朝人就已對泰西人/西方人(泰,極也)自稱「中國」「中國人」。他說的「中國」「中國人」都是相對泰西人而言,在他所作的詩已用「西方人」一詞,和現代一樣,可見「中國」「中國人」即「明國」「明國人」。更直接的證據是葉相說《輿地全圖》中「凡地之四周皆有國土,中國僅如掌大」,在世界地圖上邊界分明的中國(明國)國土,已和現代國家的定義一致。
至於「中華」一詞,唐太宗甚至南北朝時人已證明不是倭製漢語。
有請葉相:

葉向高獨具慧眼,持與眾不同的觀點和態度對待西方來華的商人和傳教士。他在為楊淇園的《西學十誡初解》一書作序說:「學之道多端,即吾中國已不能統一,自孔孟時,即有老莊楊墨輩與之角立。近乃有泰西人自萬里外來……其人皆絕世聰明,於書無所不讀,凡中國經史,譯寫殆盡,其技藝製作之精,中國人不能及也。」他在西教士艾儒略所作《職方外紀》在福建重刊時作序說:「泰西氏之始入中國者……又畫為《輿地全圖》,凡地之四周皆有國土,中國僅如掌大,……,其言輿地,則吾儒亦有地如卵黃之說,但不能窮其道理、名號、風俗、物產,如泰西氏所圖記。要以茫茫堪輿,俯仰無垠,吾中國人耳目聞見有限,自非絕域異人躬履其地,積年累月,何以得其詳悉之若是乎?」因為他具有開闊的眼光和廣闊的視野,虛懷若谷地接納新事物。才有〈贈西國諸子〉一詩傳世。詩云:
天地信無垠,小智安足擬。爰有西方人,來自八萬里。躡蹻歷窮荒,浮槎過弱水。言慕中華風,深契吾儒理。著書多格言,結交皆賢士。俶詭良不矜,熙攘乃所。聖化被九埏,殊方表同軌。拘儒徒管見,達觀自一視。我亦與之游,泠然得深旨。

葉向高同時上書朝廷:「臣聞琉球已為倭奴所並……窺伺中國之謀,心甚叵測……東南之事,甚為可憂……」對日本占領琉球後可能危及東南沿海表示憂慮。從葉向高給丁繼嗣的另一信可見一斑:「今所慮者,彼既吞琉球,漸而據雞籠、淡水,去我愈近,驅之則不能,防之則難備,是剝膚之災,而將何策以處也。」

《明史紀事本末》乃正嘢,單單〈開設貴州〉一篇已三次提到「中國」。自敝人及同仁澄清後,叫囂「古無中國(政治概念)」者大多已收皮。
「漢武帝窮兵黷武,以事遠方,罷敝中國,朕無取焉。顧成老成,能持重安邊,非喜功好事之流,以是特嘉獎之。」
「特以其地皆毒霧瘴山,蠻峒夷寨,無宛馬邛竹動中國愛慕,而其君長世樂奉藩,保不失禮,貽憂邊吏,黔遂無日通上國矣。」
「夫亦夜郎恃遠,于闐負險,抑或天誘其衷,折入中國,閩人侵逼,南粵歸漢,延陀攻殺,敕勒入唐,廢興有數,革置有時乎?」

 



康熙:「眾西洋人,自今以後,若不遵利瑪竇規矩,斷不准在中國住,必逐回去。」
康熙六十年(1721年)康熙閱取羅馬教廷特使嘉樂所帶來的「自登基之日」禁約後說:
「覽此條約,只可說得西洋等小人如何言得中國之大理。況西洋等人無一通漢書者,說言議論,令人可笑者多。今見來臣條約,竟與和尚道士異端小教相同。彼此亂言者,莫過如此。以後不必西洋人在中國行教,禁止可也,免得多事。欽此。」
康熙傳旨曰:「中國道理無窮,文義深奧,非爾等西洋人所可妄論。」

清與各國簽訂之條約中「中國」即清國。 日本與中華民國簽訂的《中日和約》中,簡稱的「中國」包括清國。清史稿中清朝官員經常稱本國為「中國」。遠的不說,就以宣統元年(1909)頒佈的《大清國籍條例》,內文全寫「中國」,不寫「清國」。你認為「中國國籍」中的「中國」還可能僅是地理概念嗎?就以最後一點都足以推翻民國前無政治「中國」概念之謬論。 若想說得通、夠精確,請說「民國之前未有朝代或政權以『中國』為法定國號簡稱」。 考究歷史也要有科學精神,不要感情用事。 另一例是明朝時就有用「內地」與島嶼對稱。施琅滅明鄭後就在碑文中用「內地」和臺灣對稱,早於日本統治,更和中國共產黨無關。 歷史學和法庭審訊一樣,時間就是最好的證人。

朝鮮稱明國

再看看大明藩屬朝鮮怎麼稱宗主國。 世宗大王御製《訓民正音》:「國之語音,異乎中國,與文字不相流通,故愚民有所欲言,而終不得伸其情者多矣。予爲此憫然,新制二十八字,欲使人人易習便於日用耳。」 不過1443年朝鮮世宗命令使用諺文的時候,受到眾多使用漢字的朝鮮文人和兩班貴族的批評,因為他們認爲拋棄漢字就等於失去中國文明,而成為夷狄之邦。崔萬理曾說:「自古九州之內,風土雖異,未有因方言而別爲文字者。唯蒙古、西夏、女真、日本、西蕃之類,各有其字,是皆夷狄事耳,無足道者。《傳》曰:『用夏變夷, 未聞變於夷者也。』歷代中國皆以我國有箕子遺風,文物禮樂,比擬中華。今別作諺文,捨中國而自同於夷狄,是所謂棄蘇合之香,而取螗螂之丸也;豈非文明之大累哉?」。 崔萬理說「歷代中國」證明了朝鮮人也視各個中國朝代為中國,古無「中國」論不攻自破。

《宣祖大王實錄》上曰:「設使以外國言之, 中國父母也, 我國與日本, 同是外國也, 如子也。 以言其父母之於子, 則我國孝子也, 日本賊子也, 父母之於子, 雖止於慈, 豈有愛其賊子, 同於孝子之理乎? 予是以謂這人學識不明, 不足與言者也。... ...」

朝鮮王朝官員崔溥(1454年-1504年)渡海奔父喪時遇海難,漂流到中國,最後由明國官員護送回朝鮮。崔溥回國後用漢文以日記體記述了自己在中國的經歷,名為《漂海錄》。現節錄有關「中國」的部分如下: 「弘治元年閏正月初七日 ......臣謂權山等曰:『在高麗時,爾濟州朝大元,自明月浦,遇便風,得直路,七晝夜之間,過白海渡大洋。今我漂海,直路散路不可知也。幸得入白海之中,則竊疑中國之界必近矣。若得泊中國,則中國是我父母之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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