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xn--m8t83jvx5c.com/2019/01/11/%E9%99%B3%E7%9C%9F-%E8%AB%87%E5%AD%B8%E8%80%85%E9%80%A3%E7%BD%B2/?fbclid=IwAR00g69XXoJTWbk2XXyDpMIQ7f5gpZGY_A6v3VDRRV1B5z8mqT39vDYT3Qs

 

念高一時,有一天,無意中讀到愛因斯坦的一段文字,感覺似乎有了點衝擊,但究竟是衝擊了什麼,一時也說不上來,只是對那當下一刻,留下一個很深的記憶。愛因斯坦那段話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只是說他認為道德和智能之間有著某種密切連結,如此而已。其實語焉不詳,也許他的意思只是要說,做出道德判斷需要一定的智能,光憑著善意是不夠的。 

二十年後,我走上哲學之路,不知道為什麼,對道德和知識之間的關係特別感興趣。換個方式說,究竟道德跟知識是否具有類似本質?抑或兩者之間扯不上關係?知與善,善惡與對錯,基本上是兩回事?再換個方式說,道德究竟是否是一種 “命題” (proposition)?它如何可能被 “知道”?有著何種 “知識論”(epistemology)? 

我的哲學困惑,跟愛因斯坦那段話,表面上風馬牛不相及,但也許骨子裏依舊有著某種概念連結。這樣一種困惑,很容易就連結到了維根斯坦。我跟維根斯坦一直扯不清,與其說他啟蒙了我,不如說我們只是各自被同樣的問題或痛苦所折磨。這樣一個有關知識論本質的問題,大約也就是晚期維根斯坦的主要關切所在,同時也是他和G. E. Moore的爭論焦點:我到底有沒有可能 “知道” 這是我的手? 

出國前,常有人問我為何要念哲學?我都只能用一些庸俗甚至低俗的方式來迎合對方想聽到的答案,儘量想法子結束這類事關個人的話題,儘量把它給敷衍過去;並非我不想談,而是因為我知道我就算講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就算有人願意相信,也不可能真實體會,除非對方也得到同樣的 “病”。 

但是有一天,差不多是我出國前三年,有個護理系學生很認真地一再追問我為何想出國念哲學,我就問她說:”妳是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她當然會回答想聽真話。當時桌上有杯水,於是我就指著桌上的茶杯說:”我想念哲學的原因就是:我很想弄清楚,到底為什麼我能知道這是一個茶杯?” 

哲學做為一種學術,如果稱得上是一種 “知識”,倘若它只是一種智能上或思考上的操作與分析,那我不知道類似像 “我怎麼知道這是一個茶杯?” 或是 “我如何可能知道這是我的手?” 這樣一種問題,究竟有何意義與價值可言?惟有當它不僅僅是一種知識上的困惑,更是一種精神上乃至道德上的折磨與痛苦時,也許它才具有了真實的意義。 

自高一之後,於是又再經過了第二個20年,我似乎解答了自己的困惑,我的研究結論是這樣那樣,沒啥好談。總之,道德和知識也許不是平行線,而是交會在一個神祕的基礎上。生命似乎 “自動” 就能明白一些事,不管它究竟是一種事實或評價。 

講這些,跟我原本要講的好像沒有任何關連,但如果把問題往前推到一種粗糙通俗的層次上–也就是愛因斯坦的那些話,差不多也就是我現在想說的。可以簡單這麼說:做出一種知識分析也好,道德評價也罷,其實並不容易,它需要一定的智能與聰慧。 

蘇格拉底說,我們之所以會做錯事,是因為我們沒有把事情 “想” 清楚。我知道有些人渣很壞,但仍有一些人其實並不壞,他們之所以做壞事並不是因為心眼壞,而是因為笨。當然,又笨又壞恐怕更是一種常態。 

以下要講的,跟上面這些都沒什麼直接關連。但是,許多時候,看著市面上各式各樣的鳥事醜事窩囊事,我常感納悶:人們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嗎?或者是,人們其實只是一種習於群體活動、習於趨吉避凶的群眾一份子?各類群體中,就如Chomsky所常提起,所謂知識份子,是所有人之中最順服的一群人。可笑的是,他們卻常深信自己具有什麼獨立思考的能力甚至道德勇氣。 

這兩天,台灣新聞做很大,說有八百多位女醫生,在島內外報紙上登大幅廣告,發表聲明,支持所謂 “總統” 蔡啥小,嗆聲習近平,高喊 “捍衛民主自由”。這類專家學者之類的愛國聯署,我從小看到大,實在有夠煩,內容都很類似,每次句子幾乎都一模一樣,永遠就是 “捍衛民主自由”;不管怎麼改朝換代,始終就是擁護當下那個最主流的想法。 

從擁戴偉大領袖兼世界民主的燈塔蔣介石、蔣經國之 “堅守民主陣容” (蔣介石遺訓)與漢賊不兩立,一直到根本數不清的 “捍衛民主自由”,這類學者專家的愛國聯署,少說也有一百次吧。美麗島事件那一次,學者專家們更是瘋狂集體簽名表態,爭先恐後譴責 “暴徒” 與 “叛國賊”,”捍衛民主自由的甜美果實不容黨外人士破壞” 云云! 

我在台北念高中,每天上下學經過台北火車站的地下道,兩旁牆壁上常有大型白布條四處懸掛,供大家簽名。每天總是有一堆學生擠在一起,個個一臉正氣,爭相提筆簽名,譴責黨外人士是中共同路人,企圖破壞我們的民主自由云云。我還見過當場咬破手指頭寫用鮮血簽名的,相當 “感人”,媒體歌頌。布條上不外就是寫著捍衛民主自由,不容黨外人士破壞民主自由的甜美果實,或是直接要求槍斃,或是請政府把黨外人士空投到 “匪區”,讓他們嘗嘗獨裁的滋味云云。 

不服氣者請告訴我,有沒有哪一次這樣一種專家學者的愛國聯署是真的展現一種勇氣與真理的?沒有。零!一次也沒有。不管怎麼改朝換代,每次都是集體表態當下最最最主流的政治正確。在過去,誰敢質疑反攻大陸的可行性,誰敢質疑兩岸統一的必要性,誰就是全民公敵。現在也一樣,只是旗子顏色變了,誰膽敢支持統一,誰就是台奸,而專家學者們永遠是那最擅於集體表態擁護當下主流的一群人。 

信不信哪天解放軍來了,我敢保證,照樣會有幾百幾千個專家學者或醫生教授什麼的,聯署歌頌;至於口號是不是依舊是 “捍衛民主自由”,這就不一定了,主流口號應該會換吧我想。 

「女醫守護民主台灣」聲明如下: 

這是一群理念相同的女性共同發聲。我們堅信台灣的民主價值及主權,值得所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去關心及守護。 

我們上班時是女醫師,下班則是深愛著家園與土地的媽媽、女兒、姊妹或妻子。我們關心台灣的主權、民主自由及人權。我們穿梭於職場與家庭,最大的願望,便是家中長輩安享晚年、子女快樂成長。 

然而,近期的動盪與假新聞充斥,漸漸成為我們的隱憂。對岸領導人近日發言,與對豬瘟疫情的隱匿,讓我們深感威脅,更對於盤旋不去的併吞陰影坐立難安。 

美國、歐盟、澳洲等大國,已聯合拉起民主守護陣線。民主是世界潮流與普世價值,我們願與國際接軌,共同守護民主的價值及尊嚴。 

日前蔡英文總統針對台灣主權堅定而明確的發言,紮實地守護了台灣的民主尊嚴,也真切地表達了我們的心聲。在此,我們齊心協力表達我們的共同立場:捍衛民主台灣,支持蔡英文總統。 

830位女醫師

三十多年前,我還是個大學生,打算在醫界、學界和文化界找一些人簽名反核。我擬了一個很溫和的反核宣言,內容不過只是說台灣地狹人稠,核電廠頻頻跳電,台電人謀不臧,蓄意隱匿問題,並且破壞海洋生態等等,核電政策應受質疑云云,寫得很溫和,儘可能敘述明顯事實而不做出過度評價。結果,一大夥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大約只找到60人簽名,其中,整個中南部醫界只找到一位醫生敢簽名。那時候的普遍風向是:擁核才是真理,才是主流政治正確。 

10幾年後,來了一個美國人,被捧為 “國師”,叫做李遠哲,更是為擁核打下強心針,說核電多麼好多麼棒多麼科學多麼合乎國際潮流云云,攻擊反核者不懂科學不懂國際潮流。不久之後,林義雄帶頭反核,反核逐漸成為政治正確,李遠哲竟然又搖身一變,變成反核急先鋒。 

對於任何議題的態度當然可以改變,問題是,你不能一下擁核一下反核啊,你要改變立場總得有個說法,不能說變就變,你更不能進教堂就喊耶穌,到了廟裏就說和尚的話。所謂知識份子之習於迎合風向,或以某種所謂理想當成一種政治鬥爭工具,李遠哲就是個例子。很多人也是這樣,他不是真的 “反核”,而是 “國民黨當權時,我就反核”,任何社會議題或所謂 “理想” 的上頭,竟然還有個政治顏色當前提。 

台式知識份子的另一個問題是好為人師,啥也不做,動不動就是吹冷氣搞聯署開記者會,動不動就是什麼幾百位幾千位學者專家聯署支持這個反對那個。前一陣子不是有幾百個學者專家聯署反對 “以核養綠公投” 嗎,也是說要 “捍衛民主”,真是有點莫名其妙,為什麼一定要反核才叫做民主? 

這些學者專家,其中九成以上恐怕連國中物理化學的程度也沒有,但他們卻姿態萬千地教導大家應該反核。我並不是說核能議題只有核電專家才能置喙,畢竟航空原理也許很難,但是要不要搭飛機卻只是一種選擇與一般評價。核能政策當然也一樣。 

問題是,這幾百個連國中物理化學程度都沒有的學者專家們,卻搞起聯署來,教大家應該這樣應該那樣。事實上,他們的意見之內涵,就跟任何一般人的意見根本沒有兩樣,但就是很喜歡搞連署、開記者會,彷彿自己的意見很特別很重要似的。 

講個八卦,雖然講這個有點不道德 (畢竟無法驗證),但是各位就姑且聽之。當年,應該是 1993-1994年吧,李遠哲應國民黨之邀返台,夾著諾貝爾獎的光環,搞兩岸國家統一綱領,搞擁核,搞所謂教改,宛如旋風一般,人們奉之如神明。有一天,我和林義雄在他的住處私下聊天,我談起李遠哲的旋風,談起其人其事,我說他總是迎合當權者的意志。林義雄只回了一句話說:”所謂學者,不都是這樣嗎?” 

又有一次,1991年,林義雄創立慈林文教基金會,圖書館落成之際,辦了一個音樂會。親綠學者瞿海源 (當時不怎麼親綠) 在報上寫了篇文章,講到慈林,要大家 “提防” 政治人物假借文化活動之政治企圖云云。原始文字我不太記得,只記得文中有這麼一個奇怪的說法,連辦個音樂會也有政治企圖?我告訴林義雄這件事,他又回了我一句話,他說:”所謂學者,不都是這樣嗎?” 

我想說的其實也是一樣:”所謂學者,不都是這樣嗎?” 每次看到一大堆什麼專家學者醫生教授又在搞什麼集體連署或發起什麼運動,我心裏只有百般厭惡與不耐煩。讀書人就不能像樣一點嗎?不能有點最起碼的勇氣與見識,一定要這麼窩囊沒出息嗎?

陳真 2019. 01. 10. 

(再續) 

除了八百多位女醫生力挺蔡英文之 “反中國併吞” 與 “捍衛民主自由” 的連署書,台灣媒體最近也在熱炒所謂44名國際 “知名學者” 連署發表的 “給台灣人的一封公開信”。該信分別以中、英文發表,投書在 “自由時報” 上,開頭就寫著:”享有民主的台灣人民加油!”,大力歌頌蔡英文 “穩健的領導能力”,讚美她 “性格沉穩、知識淵博”,是最棒的領導人,並表彰她 “大大提昇了台灣的國際地位與國際能見度”,並對她 “堅定維護台灣的民主自由” 的意志感到欽佩。 

公開信同時也讚揚台灣人 “抗拒中國威脅,勇於捍衛民主自由的堅持”,譴責中國 “違反聯合國憲章的侵略行為”,譴責中國的 “謠言滲透與顛覆伎倆”,”不擇手段企圖分裂台灣社會的團結”,企圖 “製造台灣社會的混亂” 以破壞台灣2300萬人享受民主自由的成果;並 “鼓勵” 台灣人務必繼續抵抗,但也示警台灣人在維護民主自由的同時,千萬別讓民主自由被人給利用來分化成不同黨派,傷害了台灣社會的一致團結抵抗中國,否則將給中國提供對台動武的藉口。信末並呼籲台灣人務必體認到這是台灣 “前所未見” 事關生死存亡的 “十字路口” 與 “關鍵時刻”,務必體認到一致團結捍衛民主自由的急迫性,務必繼續支持蔡英文這樣一種民主領袖特質,台灣人方能 “渡過風浪,航向光明與安全的未來”。 

台灣媒體及人渣黨像中了樂透頭獎那樣,為此一公開信歡欣鼓舞,大肆宣揚,說我們堅守民主贏得了舉世的尊敬哦,民主不孤單哦。人渣黨及所謂 “總統府” 還為此發表感謝。台灣媒體並以大幅標題報導說:習近平的威脅,讓台灣人 “在短短一個星期內,增加許多國際新友人”。 

整封公開信鬼話連篇。這類鬼話從小聽到大,如雷灌耳,耳熟能詳,我常因此感到很納悶,為何不把句子稍微修改一下呢?每次總是照抄一遍這樣好嗎?讓我更感到納悶的是,這些人究竟是把台灣人當白癡還是當成三歲小孩?事實上,這些 “國際友人” 始終是原班人馬,反覆不斷由美國情治單位領銜演出的一種政治鬥爭。 

至於這44位所謂 “來自全球各地” 的 “國際知名學者”,一點也不知名,更不用說什麼 “全球” 或 “國際” 了,幾乎都是美國人。其中八成我倒是略知一二,不過跟學術扯不上絲毫關係。他們之所以 “知名” 不在於學術,而是在於 “反中”;長年以來,全是人渣黨的 “自己人”,而不是什麼 “國際新友人”,何必這樣裝神弄鬼呢?長年以來不斷領銜演出,口口聲聲民主自由,但其所關切者,卻始終是鼓吹台獨與仇中反華,而不是什麼民主自由。 

我就舉其中幾個人來說說: 

首先,前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處長司徒文(William Stanton)與楊甦棣(Stephen Young)及譚慎格 (John Tkacik) 這三位負責鼓吹台獨的美國駐台特務就不用說了吧。另外,還有一個叫 Thomas G. Hughes,是前美國參議員 Claiborne Pell 的幕僚長,跟海外台獨組織例如 FAPA 關係密切。像這樣一些長年負責對台執行 “假台獨真殖民” 政策的美國特首們,也能算是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 嗎? 

再比方說,June Teufel Dreyer,中文名字叫金德芳,是美國國會之 “中美安全經濟與安全審議會”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簡稱 USCC) 委員,她 “關心” 台灣的民主自由是怎麼個關心法呢?比方說,阿扁當年涉及數十億金額的一大堆貪污案件一一被揭發之時,金德芳馬上就和其他二十多名同樣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學者專家” 跳出來,也是寫了一封公開信,痛批馬英九政府濫用司法對付民進黨,傷害民進黨人的人權云云,並且還高喊司法不公、阿扁無罪。種種言論之荒唐,恐怕比人渣黨還離譜。 

金德芳和其他二十多位 “國際民主友人”,在該公開信中還胡扯痛批馬英九 “限制台灣人集會遊行的公民自由”,並譴責馬英九為了討好中共,企圖限制民主基金會 (美國CIA所成立的顛覆他國組織) 的在台運作,企圖傷害民主自由。金德芳並感嘆,她在美國國會和美國國防部的同事們,都很擔心台灣的民主自由將會受到中國及馬英九的傷害。 

你知道嗎?聲援阿扁及人渣黨當年諸多貪腐案件的這二十幾位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其中居然有十多位和這幾天的這封 “給台灣人的一封公開信” 的連署人是重疊的。阿扁的貪污案子之後沒幾年,大約是2011年,大貪官李登輝因為國安密帳被起訴,這群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 居然又跳出來寫公開信強力聲援,信件標題竟然自稱是 “一群美國知名學者” (台灣人吃這一套),痛批司法不公,痛批馬英九以司法鬥爭被他們尊稱為 “台灣民主之父” 的李登輝。 

我剛剛查了一下這份聲援李登輝、拯救台灣民主自由與法治的公開信連署名單,竟然又是同樣的老面孔,翻來覆去基本上就是同樣的一些人。這些人,長年以來 “關心” 台灣,但他們關心的是台灣有沒有購買美國軍購,有沒有繼續仇中反華,有沒有繼續高唱台獨。 

再舉個例,最近這封 “給台灣人的一封公開信” 的連署人之中,還有一位叫 Joseph Bosco,是前美國國防部長辦公室中國事務主任,也是個軍購鼓吹者,兩個月前還建議川普應廢除 “傷害美國利益甚鉅” 的《八一七公報》,因為公報中有一段條文是 “美國應逐步減少對台灣的武器出售”。 

“給台灣人的一封公開信” 連署人之中,更可怕的應該是這一位,叫做 Carl Ford,美國情治單位大老,當了美國CIA及相關特務組織主管四十多年,從越戰到1991年波斯灣戰爭,一直到2003年美軍入侵並佔領伊拉克至今,各種侵略戰爭,他都是主要策畫者之一,深受布希和錢尼賞識,長年掌握情治大權。 

著名媒體人 John Pilger,有一篇文章提到說,美國之所以入侵伊拉克並不是因為擔心海珊擁有生化武器或核武器,而是因為美國 “完全確信” 海珊根本沒有這些東西。Pilger說,美國國防部情報局 (Bureau of Intelligence and Research,簡稱 INR) 當時就曾在一份呈給國防部與美國國務卿Colin Powell的內部文件上,對於所謂 “海珊擁有大規模毀滅武器” 的假情報,直接斥為 “垃圾”。當時美國國防部情報局的情報頭子,就是現在寫公開信來呼籲我們台灣人要勇於挺身對抗中國的所謂 “愛好民主自由” 之 “國際友人” Carl Ford。 

可恨的是,這個人渣所負責主導的國防部情報機構,完全知道所謂海珊擁有核彈與生化武器根本就是造謠,但他依然鼓吹入侵血洗伊拉克,因為就如 John Pilger所說,確信伊拉克根本沒有能力反抗美軍,恰恰就是美國敢地面入侵並佔領伊拉克的原因與安全保證。 

這個到處發動戰爭、兩手血腥的人渣特務,同時也是個商人,跨國軍火事業做很大。比方說,1993年,他創立一個國際政治與軍事顧問公司,擔任各大軍火商的軍火掮客,主要鼓吹、壓迫採購武器對象之一,就是台灣,賺取軍火暴利。這人渣的敗行劣跡真是講不完,罄竹難書,賺的全是血腥骯髒錢,套句CIA的行話術語就叫做 “民主輸出”,簡單說就是:武器賣出去,錢進來,大家死光光,而恁爸賺到爆! 

另外,公開信連署人之中還有一位,叫做 Michael Scanlon,台灣實踐大學高雄校區的一位外語老師,同時也是過去聲援李登輝和阿扁的連署人。這些人好像整天一直忙著以 “國際知名學者” 或 “國際友人” 的身份不斷在連署,鬼話連篇,鳥話不斷,長年為綠營發聲。 

這位名叫 Michael Scanlon 的外語老師,跟一位惡名昭彰的美國政治掮客同名。該掮客藉著收取鉅額佣金,幫忙特定利益團體針對各國政府進行賄賂或施壓或黑吃黑,以追求龐大利益,手段往往卑劣不堪。但我想應該不是同一人,只是名字剛好一樣。為了確認不是同一人,我去看了這位外語老師的臉書,臉書首頁上竟然寫著:”台灣共和國萬歲,台灣人加油!加油!台灣共和國享有完整主權與充份言論自由,台灣共和國萬歲!罷免馬英九!” 

其實,挺藍挺綠就大方一點明白說嘛,何必老是偽裝成什麼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看來看去,其實大多是美國特務或軍火掮客等等綠營自己人。我隨手寫來就已經講了三封公開信,先是聲援阿扁,繼之聲援貪污老賊李登輝,2013年王金平司法關說案,這批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居然又原班人馬跳出來痛批馬英九傷害民主自由與法治,甚至指控阿扁是馬英九下令定罪才被定罪。該封公開信的標題很聳動,叫做:”台灣憲政危機聯合聲明”,裏頭痛批馬英九政府 “對民主與公義的侵蝕不曾止息 “,猶如 “恐怖戒嚴時期黨國不分的黑暗時代”,並呼籲台灣人應勇於採取行動,解決此一憲政危機云云! 

這些 “愛好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公開信寫不停,種種鬼話之荒唐離譜的程度,有時候恐怕連人渣黨都不好意思講。 

再舉個例, “給台灣人的公開信” 的連署人之中,還有一位也應一提,叫做 Arthur Waldron,中文名字 “林霨”,是美國外交關係協會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 CFR)的成員,更是自由之家 (Freedom House) 和詹姆斯敦基金會 (Jamestown Foundation) 的董事,來頭不小。這兩個組織也是CIA所成立,一個負責輸出所謂 “民主自由與人權”,一個則與軍事與戰爭情報分析有關。 

除了美國人,還有丹麥人,叫做 Michael Danielsen,是丹麥的一個專門輸出民主自由到台灣的組織創辦人,該組織叫做 “Taiwan Corner” (台灣角)。此人同時也是丹麥社民黨的重要成員,跟綠營向來交情很好,互有往來。 

除了洋人,也有好幾個台灣人,竟然也是這封 “給台灣人的公開信” 的連署人,同樣也是老面孔,也是綠營自己人,比方說施芳瓏 (英文名叫 Fang-long Shih),是蔡啥小 “總統” 的 “粉絲” 及其留英校友。另外還有大家耳熟能詳的高英茂,前陣子才剛被綠營續聘為什麼 “監察院諮詢委員”,同時也是阿扁時期的外交部政務次長,英文名字叫 Michael Y.M. Kau;台灣人住在台灣,簽了個英文名字,居然冒充起 “國際友人” 來。 

還有一位也是台灣人,叫做江永芳,英文名 Frank Chiang,佛坦莫大學 (Fordham University)的教授,也是嘴巴服務型的海外台獨人士。 

除了台灣人,也有幾位大陸旅居外國之反中人士,也是冒充 “國際友人”,例如章家敦 (Gordon Chang),例如澳洲雪梨科技大學的馮崇義 (Feng Chongyi)。章家敦就是大約二十年前寫 “中國即將崩潰” 一書的作者,聞名於西方世界。很多西方人看了那本書很開心。可惜,中國沒有崩潰,但我看章家敦好像也沒崩潰,仍然繼續在 “預言” 中國 “快要” 崩潰。結果,又過了幾年,祖國還是沒有崩潰。但是章先生很勇敢,他也沒崩潰,仍然繼續四處在美國發表崩潰言論,希望中國也許馬上應該很快就會崩潰。鬼話聽久了,我都快崩潰了。 

我沒法一個個介紹這些 “熱愛民主自由” 的 “國際友人”,大約就是這樣,聽起來似乎大多並非善類,但所謂出污泥而不染,一群帶頭的人渣裏頭,當然也是有好人,例如在美國和他太太陳美津 (台灣人) 一起創辦 “台灣公論報” 的前荷蘭外交官 Gerrit van der Wees,中文名韋杰理。他們也是台獨,但從我過去的黨外經歷中,我相信他們是擁有某種真實信念的台獨,而非掛羊頭賣狗肉。至於林宅血案的關係人,來自澳洲的學者家博(Bruce Jacobs),我對他亦無惡感,只是對這些人的是非判斷力感到很不可思議。 

就在這封 “給台灣人的公開信” 發表之後沒幾天,人渣黨隨即很開心又公佈了另一個 “令人振奮” 的好消息,說是有個 “熱愛民主自由” 的 “國際組織”,同樣是在這幾天發聲支持蔡英文,反對中國入侵台灣。這組織叫做 “國際民主復興聯盟” (The International Coalition for Democratic Renewal,簡稱 ICDR) ,兩年前才剛成立,同樣也是美國CIA 的附隨組織。 

CIA搞出這個附隨組織有點特別,雖然一樣是 “民主輸出” 給敵國,培植代理人,製造內部動亂,但其宗旨特別是要把 “民主” 輸出給年輕人,鼓吹年輕一代務必在敵國內部盡量搞 “民主運動”,”勇於對抗獨裁專制”,”捍衛民主自由”。因此,這個CIA附隨組織的幾位主要創會人之一就是香港的 “太陽花” 主角,也就是佔中和什麼雨傘革命的年輕帶頭者,叫做羅冠聰。 

前年 (2017年) 11月14日,在一個什麼 “年輕人高峰會” ( ZAGREB YOUTH SUMMIT)上,CIA的 NED (民主基金會) 主席 Carl Gershman,應邀致詞,談到以蘇聯為首的共產政權終於被民主擊垮,但是,對於民主自由的威脅依舊存在而未完全消滅。這位CIA特務大方提到自己如何促成這個什麼 “國際民主復興聯盟” 的成立,主要動機就是希望藉由在那些 “民主價值飽受威脅” 的專制國家內部,培養年輕人民主意識,捍衛民主自由,並點名中國就是這樣一股反民主之邪惡勢力的崛起,呼籲大家在這個關鍵時刻,勇敢挺身而出與之對抗,避免民主自由與法治精神被所謂 “國家主權” 所侵害。言下之意簡單說就是反對兩岸統一。 

這位CIA特務感嘆,時下很多年輕人已經喪失 “捍衛民主自由對抗專制獨裁” 之歷史記憶。他鼓勵年輕人要勇敢和反民主反自由的國家主義及恐怖主義對抗,要捍衛神聖的民主自由,要追求自由選舉及媒體自由。他更提到,追求市場自由經濟才能免於腐敗,才能提供更多工作機會給每個人。當今要務就是年輕人特別要團結在一起,組成一種 “新型的聯盟”,以強大的熱情發動民主復興的偉大戰鬥! 

他還提到具體作法,那就是要在社會大眾之間,發展出一套酷炫的 “普遍論述”,藉以結合大眾,對抗專制政權之企圖傷害民主自由。這人渣繼續說道,為何在這場對抗專制勢力崛起的戰鬥中年輕人如此重要?因為年輕人透過各種網絡連繫,總是能迅速對抗各種反民主的逆流;更重要的是,年輕人具有強大的熱情,因此,捍衛民主自由、對抗專制獨裁這項重要使命,非年輕人莫屬。 

最後,這混蛋給這場以年輕人為首的偉大運動取了個又臭又長的名字叫 “捍衛民主之新型聯盟與世界性運動” (the New Coalition and the World Movement for Democracy),他保證,美國 CIA一定會提供各位充足的經濟資源與道德支持及各種人脈。 

我就不一一轉述了。有興趣的自己看: 

https://goo.gl/h3negp

相關資料還有很多,鳥話連篇,非常骯髒可恥。 

差點忘了說,這個CIA的附隨組織,什麼 “國際民主復興聯盟” 的創會者有老也有少,除了香港的 “大腸花學運” 主角羅冠聰之外,還有個據說是法國非常有名的名嘴,叫做 Bernard-Hénri Levy。媒體說他是個哲學家,但我不知道他是哪門子哲學家,倒是很像台灣的親綠學者那一類型的人,常搞聯署、開記者,永遠都是站在西方主流那一邊,老是在 “捍衛民主自由”、”對抗專制獨裁” 及 “打擊恐怖份子;似乎只要是美國發動的侵略戰爭或什麼反恐戰爭,他始終是熱烈支持者。 

西方主流媒體還稱讚他是法國當代最有名的 “知識份子”。但我之所以聽過這個混蛋的名字純粹是因為:1995年,Emir Kusturica 拍了 “地下社會” (Underground),在坎城影展得到金棕櫚獎,再加上Kusturica個人公開強烈反對美國和北約組織 (NATO) 發動、挑起一系列南斯拉夫內戰,並反對南斯拉夫分裂,這個名嘴於是就對 Kusturica 發起各種批鬥。總之,此人沒啥好談,套句Kusturica對他的評價,就是一個不值得議論的 “人渣”。 

寫這種文字很累,寫來滿紙污穢,而且根本寫不完,畢竟撒一個謊很容易,澄清一種事實卻得費盡唇舌。面對根本數不清的各種漫天大謊、詭詐與洗腦,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是這樣了。所謂給人一條魚,不如給他一根釣竿,你不可能期待有人替你揭露每一道謊言與洗腦,你只能期待自己腦子清楚一點,別蠢到爆。 

而我還想說的是,記者這工作真是它媽的太好混了,幾乎都不必用到大腦。記者理當負起更多責任,釐清各種謊言、詭詐與狡猾。倘若每個記者都能夠像 John Pilger 那樣,我就不信公義喚不回,不信真理盡成灰。

(續前) 

忘了補上這一段: 

這個CIA的附隨組織,什麼 “國際民主復興聯盟” 的創會者有老也有少,除了香港的 “大腸花學運” 主角羅冠聰之外,還有個據說是法國非常有名的名嘴,叫做 Bernard-Hénri Levy。媒體說他是個哲學家,但我不知道他是哪門子哲學家,倒是很像台灣的親綠學者那一類型的人,常搞聯署、開記者,永遠都是站在西方主流那一邊,老是在 “捍衛民主自由”、”對抗專制獨裁” 及 “打擊恐怖份子;似乎只要是美國發動的侵略戰爭或什麼反恐戰爭,他始終是熱烈支持者。 

西方主流媒體還稱讚他是法國當代最有名的 “知識份子”。但我之所以聽過這個混蛋的名字純粹是因為:1995年,Emir Kusturica 拍了 “地下社會” (Underground),在坎城影展得到金棕櫚獎,再加上Kusturica個人公開強烈反對美國和北約組織 (NATO) 發動、挑起一系列南斯拉夫內戰,並反對南斯拉夫分裂,這個名嘴於是就對 Kusturica 發起各種批鬥。總之,此人沒啥好談,套句Kusturica對他的評價,就是一個不值得議論的 “人渣”。

(續前) 

1995年,Emir Kusturica 在拍完 “地下社會” 後,在法國一本電影刊物上發表了一篇聲明說,他將放棄電影,從此不再拍片。Kusturica之所以悲憤地發佈此一聲明是因為,他反美,反對美國發動南斯拉夫一系列戰爭的政治態度,招惹西方親美文人走狗們與西方主流媒體的群起攻擊,並指控 “地下社會” 含有反對國家分裂的 “大南斯拉夫主義” 的思想 “毒素”。當時最主要、最惡劣的親美走狗之一就是這位法國名嘴 Bernard-Hénri Levy。 

那一年,我就寫了一封英文信,和幾位朋友一起簽名,寄到法國那本電影雜誌,請他們轉交給Kusturica。信裏我說,他的電影之於我們,無非就像一種陽光,但願陽光持續普照,可別停止拍片哦。 

我之所以寫那封信,純粹是因為電影,而非政治。我那時仍然懵懂無知,不明白這樣一部電影為何會在西方引起軒然大波,更不明白美國和南斯拉夫內戰的關係。 

兩年後,來到英國求學。也許是因為人在西方,資訊變多,我很快就明白了這一切戰爭是如何被美國與北約等西方國家所刻意挑起,藉以入侵,藉以分裂,藉以排擠與消滅敵對勢力與反美聲音。而一般人,一般平民百姓與老弱婦孺的生命,竟然就像螻蟻那樣被任意屠殺與滅絕。 

更醜陋齷齪的是,美國等戰爭發動者所打出的旗號,竟然是 “捍衛民主自由與人權”。1999 年3月,美國和北約在這樣一種冠冕堂皇的口號下,發動戰爭,那是我第一次因為反戰走上街頭,並定期參與劍橋當地的站樁,直到今天。 

在巴爾幹半島的戰亂血腥中,我更領教到西方國家如何透過主流媒體醜化異己,把對方妖魔化,刻意挑起事端,擴大動亂,然後入侵 “拯救”,到處姦殺擄掠,以便 “捍衛民主自由與人權”。 

同樣的手法不斷上演,打著所謂 “捍衛民主自由與人權” 的旗號,發動一次又一次極其恐怖血腥齷齪的侵略與屠殺,從阿富汗到伊拉克,從利比亞到敘利亞…許多國家在美帝的血腥鐵蹄下,千萬條人命成為戰火亡魂,數千萬人淪為難民,喪失家園,過著完全非人的生活。 

我常舉個例,2003年,在美國發動侵略戰爭,地面入侵與佔領伊拉克之前的大約半年左右,全部美國人之中,僅僅只有微乎其微的人 (甚至連3%都不到) 認為海珊掌政下、百姓生活蒸蒸日上的伊拉克是個對於世界和平的威脅。 

但是,當布希決定侵略伊拉克時,整個西方媒體及親美文人走狗們開始像瘋了一樣,大肆妖魔化曾經被美國稱讚為 “民主自由鬥士” 的海珊 (一如蔣介石被美國稱讚為 “世界民主的燈塔”),說海珊如何箝制言論自由,如何迫害反對者云云,動不動就公佈一些什麼侵害人權的”證據”。 

接著,美國和英國政府更是開始進一步造謠,說海珊已經擁有核子武器和生化武器,必須消滅之,否則海珊在”45分鐘內就能摧毀世界” 云云。 

有個機構曾經統計,伊拉克戰爭前後,英美對於海珊和伊拉克有將近一千個指控或陳述,竟然全數是謊言,完全子虛烏有,憑空造假。在這樣一種鋪天蓋地的所謂 “捍衛民主自由與人權” 的洗腦下,原本僅有寥寥無幾的美國人認為海珊是世界和平的威脅,竟然在短短幾個月內變成八成以上的美國人都相信海珊是個即將要毀滅世界的惡魔。 

16年過去了,美軍殺害了數百萬伊拉克人;死者之中,至少有一百萬名兒童。而被美國 “拯救” 的伊拉克,從此淪為人間煉獄,直到今天。而美國則據地為王,任意姦殺擄掠,搶奪一切資源與伊拉克人民的財產,培植傀儡政權。 

黨外時代我反蔣,而且是除李敖之外極少數敢公開具名寫文章批評蔣家的人。但我對於蔣經國乃至更為獨裁的蔣介石,其實依然還保有著某種敬意。原因無它,原因就是他們之種種惡行,終究不是為了圖謀個人私利,而是時代悲劇使然。更重要的是,他們雖然依附美國,卻不是當美國人的狗。這跟當今之藍綠政客 (特別是人渣黨) 之爭先恐後當狗,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兩三年前,一些解密檔案與蔣介石日記公諸於世,指出美國一再(前後三次) 鼓吹蔣介石對大陸投下原子彈,美軍願意提供原子彈好讓中國人彼此之間去自相殘殺。蔣介石說,這等民族罪人的名號,他擔不起。 

我想說的是,政治現實中,親這個親那個,許多時候也許很難避免;就算反美的金大中上台,也得跟美國維持某種好關係,而不是對著幹。但是,為了謀求一己私利與權位,爭相充當漢奸台奸給美國人當狗,並以當狗為榮,毫無尺度與基本廉恥地拼命傷害自己對岸的同胞,甚至把同胞給妖魔化,鼓吹仇中反華,洗腦下一代仇視鄙視 “中國人”,污名化自己身上的血液,醜化與羞辱自己的祖先,並且為了一己之私,不惜讓兩岸同胞陷於戰火,這樣一種卑劣齷齪喪心病狂的行徑,老實說,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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